退圈了 不写了

文里关系看tag

锁(11)


有点儿长,有点儿渣,有点儿不上路子

不喜绕道,刀片挺贵的,讲真





PART 11


许佳琪官宣婚礼日期那天,喻言又去了那家酒吧,还是联系的那位紫衣姑娘。她坐在吧台点了杯威士忌给她,算是感谢上次的帮忙。虽然心事重重,喻言还是礼貌地对紫衣姑娘笑了笑,举杯示意。


“我叫喻言,上次谢谢你。”


“要谢不应该谢那位姓谢的么?”说完往角落的卡座探了一眼,“我叫曾可妮,要我带你去找她吗?”


“你说谢雪吗?”


“嗯?她不是叫谢可寅么?”曾可妮说完笑着摇摇头,“不重要不重要,喻言也好,喻思南也好,谢雪也好,谢可寅也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不重要。”


“那什么是重要的?”喻言问。


“开心最重要。”曾可妮拍拍她的肩膀,从高脚凳上踏下来,“我走啦,祝你玩得开心。”


“玩?”


“一个人来这的,不都是来找乐子的吗?”曾可妮留给喻言一个神秘的微笑,“就算落花无意,你也不能阻止流水有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转身离开。这话让喻言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即使她只是想坐在吧台喝完杯中酒就走,也会有七七八八的人想要搭讪的人跑来找她说话。噢?也许,大概,曾可妮就是这个意思的。



不一会儿,谢可寅就过来了。



“一个人喝闷酒这么孤单?”还是那个痞里痞气的语气,带着浮夸的手势和挑逗的眼神,“给我调一杯和她一样的酒。”



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酒吧里头有上百人,她最不希望走过来的就是现在坐在身边的人。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再出现,没想到让我等好久。”谢可寅接过新调好的酒,递到喻言面前,“来,我陪你喝,让漂亮姐姐听你说说不开心的梗。”


“漂亮姐姐?”


“怎么?难道我不够美吗?”


“不是,我是说什么姐姐?”


“我看过你身份证啦,你比我小。”谢可寅说完立马侧身靠近了一些,“那就是承认我漂亮啦,真乖,奖励你一个香吻。”


“走开。”喻言一巴掌推开正噘着嘴贴过来的那人。


“哎呀呀呀呀,你害羞啦!”


“害羞个屁!”


“怎么?难道是那天我的表现你不够满意?”


“你闭嘴!”


“卧槽,你在凶我吗?”谢可寅将手胳膊搭在桌面上,侧身望着喻言,勾唇微笑,“不过你这个样子我也好喜欢耶!来,再凶一个给姐姐看看。”



边说边用手勾勾喻言的下巴,给她惹急眼了,伸手摁住谢可寅的手。正准备开骂,一个吻就这样触不及防地丢了过来。为保持平衡不得不放开谢可寅的手,扶着吧台桌子,整个身子往后靠了靠。



看惯世面的调酒小姐姐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继续一本正经地甩着手中的杯子。好一会儿喻言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只手,“啪”的一声盖在谢可寅的右脸。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又不是没亲过...”谢可寅摸摸火辣辣的脸,委屈兮兮地说,“反应这么大噢。”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名字。”谢可寅说完色色地往喻言大腿边瞥了一眼,“腰力还是那么好哇,这种高难度姿势也能保持这么久,真不错。”



喻言继续不理会自言自语的那人。




“怎么?你这种态度会让我觉得,是不是我那天,没让你满意喔...”谢可寅继续小声嘀咕,一边嘀咕一边偷看喻言好几眼,看她受不了的样子,看她能忍受多久不耐烦的样子,谢可寅乐得不行。


等待喻言稍微往自己这边转过来一丢丢,像是要开口说话时,捕捉这个瞬间又扑过去。


“啊——”


“你还来?”喻言没好气地往旁边躲了躲,“亲上瘾了还?”


“那真上瘾了就是,怎么办?”谢可寅说着说着就把头靠到喻言肩上,来回摩挲,“那你负责不,你怎么可以穿起衣服就不认人噢,我好可怜。”


“你够了。”喻言掐着谢可寅的脸,从肩头丢开,“我走了。你慢慢玩吧你。”


说完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猛地发现手胳膊被坐着的谢可寅紧紧拉住。


“你放手!”


“我心口疼...”


“少来这套,你给我放手!”



她嚷嚷了两声,回过头去眼睁睁地望着谢可寅从高脚凳上滑落,挣脱了喻言的胳膊,硬生生地撞在地板上,浑身颤抖,这看起来并不像装的...


“喂!”她蹲下身子,“演过头了你,玩苦肉计也不带这样的吧?”


“喂!”


...


“快送她去医院啊。”调酒小姐姐这才反应过来,喊来曾可妮,三个人一起抬谢可寅上楼。




闪着红灯的救护车停在路边,“只能一人陪同。”


躺在担架上的谢可寅虚弱地拉了拉喻言的手,调酒小姐姐和曾可妮对视了一秒,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并顺手推了喻言一把,“你好好陪她,我一会打车过去。”曾可妮说。


虽然胸口烧心。

躺在担架上的那人还是闭着眼睛贼贼地偷笑着。




————————


很多事,你以为早忘了。

大概都只会藏在细微和重逢里呈现。

 

 

扑鼻的消毒水味,闪光的手术室牌,还有沾满红色血迹的白大褂,都是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存在于喻言脑海里头的画面,她深深地怀念,太过用力,造成太害怕失去。好友的离去像是在她的心口上凿出一个洞,在夜深人静时分,能清楚地听到呼呼风声。

 

 

是不是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害怕失去。

 

 

喻言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床边熟睡的谢可寅,冰冷的液体一滴滴通过血管注入,她在半梦半醒中沿着床边摸索,直到喻言将手递过去被握住,才抠抠手心又继续安静地沉睡。这个看起来总是精力充沛的家伙,居然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她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就她这种毛病,随时都有可能会心梗...

 

她还酗酒,熬夜,还抽烟,还,纵欲...

 

“真是不要命的家伙。”喻言嘀咕了一句,没想到却撞上那人正眯着眼睛对自己笑,连忙抽掉被握紧的手,“你醒了?”

 

“嗯...”

 

看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本来正准备起身走的喻言,还是心软了。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她摇摇头,笑笑地盯着喻言看。

 

“那?...”

 

“你在这陪陪我就好。”谢可寅说完将身子往床边挪点位置,侧身抱住喻言的胳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了,真好。”

 

 

“得了,这种腻腻歪歪的情话还是留给那些六七八小妹妹讲吧。”喻言边说边用手戳戳怀里那人的小脑门,“我最不吃这套了。”

 

“意思是你比较喜欢直接硬来的那种”谢可寅忽然抬起头,“看来你的心上人是御姐风的那种噢?有没有照片,给我欣赏欣赏。”

 

“没有。”

 

喻言很直接地抽掉胳膊,“我去倒点水给你喝,你话太多,怕你渴死。”

 

 

 

“嘿,喻言。”单手撑在床头望着背对着自己正在倒水的喻言,谢可寅的口气忽然变得好温柔,“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有病。”喻言很快回答了一句,惹得谢可寅咯咯咯地笑。

 

“我就是有病啊,我现在可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呢。”说完便立马大字型瘫在床上。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一杯温水被递到了谢可寅面前,“多休息,少说话。”

 

“可是——”

 

“可是个屁,话那么多我真想毒哑你。”

 

“好呀!”谢可寅一把接过水杯,咕噜噜喝个精光,“如果是你,我愿意的很。”

 

 

“别闹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别人,就不可能会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神经。”

 

“你在骂我? 我听到了。”

 

“是,我不仅骂你,我还特别讨厌你。我特别特别讨厌你们这种,这种,随随便便就说喜欢,随随便便就上C,是不是对你们来说,感情都是儿戏,只管自个快活就好了?能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能不能对别人负点责?”

 

“对不起嘛...”突然大声起来的喻言看起来认真又可怕,谢可寅相当识趣地先低头,“那天你给我报价,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嘛...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不说了,怕你不高兴。”

 

“你说一半我就会高兴?”

 

“好好好,怕了你。”谢可寅对喻言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待喻言靠近,小声地说,“而且那天你很有,感,觉。”

 

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的缓慢,好留有时间观察喻言脸上的神情。

 

喻言没有回答,她不否认事实上那天的自己是很享受,也很动情。但那只是因为她把对方假想成了另外一个人。在她低头给自己贴创口贴时,她瞥见了她眼角那刻痣,再加上那人眉目之间,和她藏在心里的那个她,有几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在情感表达方面,谢可寅毫不软弱,自带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勇敢且直接,大胆且热烈。这都是许佳琪身上看不到的特质,可就在那个当下,喻言把她当成她,于是愿意躺下,愿意打开,愿意为她谄媚,愿意为她盛开。

 

 

那个夜里,她一上一下的身体像是发出呼喊。爱我,靠近我,更近一些,更深一些。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对方的背部,弄疼对方却不允许对方发出声音,她不让她说话,因她说话的声音不像她,她怕自己会出戏。因她只想闭着眼睛做一场臆想中的爱。

 

可那天的谢可寅并不知道。面对当晚喻言所有的迎合和反应,她只暗暗觉得自己很棒。

 

 

很有,感,觉...

 

这三个字的尾音还在空气中游荡,望着此刻没说话也没有移开身子的喻言。谢可寅似乎读懂了她的态度。

 

 

“记不记得那天我说的,如果你对一个人有感觉。要不就是喜欢她,要不就是想上她。”谢可寅边说边用带着针眼的手抬起喻言的下巴,轻靠过去,另一只手顺着喻言的膝盖往上滑过去,停留在大腿间游走,她酥酥麻麻的呼吸贴在她耳边,她说。

 

 

“我喜欢你,也想上你,现在就想。”




—————————


喻言再次受邀见到许佳琪,是在三个月之后。

也是她和谢可寅在一起三个月之后。

 

和谢可寅谈恋爱后,喻言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可以轻易从包间带走自己,为什么那些人看起来都很怕她。因为她是谢可寅,父亲是商业大亨,母亲是政府官员,有钱有势,就这么简单。

 

一个从小就掌有特权的人,在处理任何事情上自然显得比别人多一份底气。不像许佳琪,什么都得自己扛,她的身后空无一物,凡事都得独自一个人去应对。这样的姑娘,感情是稀少而珍贵的奢侈品。而偏偏又让她喜欢女生,偏偏又在大学时候遇上孔雪儿,也许遇上孔雪儿不是错,没处理好小周的关系也没有错,后来雪儿和小周在一起也没有错。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对错。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是这样出来的。当有些人沉迷于韩剧,奶茶消遣时光,另一些人正在打工谋生赚学费;有些人临近毕业就要顶着烈日抱着简历去人才市场排队面试,有些人还没毕业就可以拿到offer等着直接到高档写字楼吹空调喝咖啡。

 

 

喻言从没有怪过许佳琪的不辞而别。因她知道那些得不到的爱,对于许佳琪来说,后来都只能以利益来作为衡量标准。她俩虽从未断了联系,但那段时间除了转账这件事,关于其他许佳琪只字不提。

 

已转。

 

已收到。

 

 

简单的对话,连寒暄都舍去。

仿佛是单纯的债权人与债务人的关系。

 

 

不过这次不同。这次许佳琪邀约她去,是为自己设计婚纱。再有三个月就是她和季宁的婚期了,其实以许佳琪现在的身家,完全可以动用到北京数一数二的好设计师,又怎么会轮到她喻言呢?可她偏偏就选中了她。

 

 

那天老板欢天喜地奔到喻言工位,嚷嚷着天降大单。而看到客户姓名时,喻言心里一咯噔。

 

 

还要通过公司名义来邀约,许佳琪,你是怕我不赴约吗?你想错了。有钱不赚,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去吗?”曾可妮问。

 

“去。”

 

“那谢可寅呢?她怎么办?”

 

“我会和她说。”

 

“你要怎么说?你打算骗她还是打算伤她?”

 

 

望着喻言没有回答,曾可妮叹了口气,“似乎怎么做都不对的样子,对吧?其实你从跟她在一起开始,就已经在伤她了。喻言,不爱就离开吧,别这样。”

 

 

“我不知道,我好像弄不清我对她的感情。”喻言笑了笑,“可shaking她一开始就知道我对许佳琪...”

 

 

“就是因为她知道,你才觉得没问题是吗?”曾可妮显得很激动,“你这样对谁都不负责。你不能因为你爱不到许佳琪,就来爱谢可寅。这样下去,你早晚会一个都没有。你明白吗 ?”

 

 

“我明白。可我就是想去。”喻言抬头望着曾可妮说,“我对许佳琪就是没有办法拒绝!我就是对她没有抗体!我能怎么办?”

 

 

“以前我挺讨厌许佳琪的,但后来我慢慢发现,其实人家并没有给你任何念想,身为你的朋友,我现在更讨厌你,再这样下去,你只会众叛亲离的。”

 

“那我就活该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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